暴力地割开我身上的皮肤,取出一枚血淋淋的电子芯片。剧痛席卷全身,我疼得大汗淋漓,
却无力反抗。我以为早已流干眼泪,不在乎一切。此时却也无法承受这种绝望,
我哭喊:「陈宴陵!你不如杀了我!」陈宴陵扭头,高高在上地睥睨我,
眼眶湿润:「你想死?我偏不让你如愿。」「你父亲诬陷我父母贪污受贿,害我父亲判刑,
在狱中自杀。」「我母亲被百般羞辱,含恨跳楼,摔死在我面前,那滴血溅入我的眼睛,
从此我成了瞎子。」「你父亲赶尽杀绝,让人锯断我的双腿,我弟弟更是被乱刀砍死。」
「我藏进精神病院,苟活一命,可是每日每夜,至亲惨死的模样总会浮现在脑海中,
让我生不如死。」他一字一句道:「你痛苦,我又何尝不是在苦苦煎熬?」
我愣愣地看着他通红的眼。想起上次他落泪,还是我们曾经恩爱时,我因为不适应新的身体,
总是反复高烧。他握着我的手,心疼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我的手心,哭着求我不要抛下他。
原来,他和我一样,无法否认对彼此的爱,又忘不了心中的恨。他抱起乔琬依,
不再看我:「把她挂在商业大街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放下来。」
这句命令轻飘飘得仿佛一阵风,落进我的心里,酸涩肿胀。我被挂在商业大街的铁架上,
人来人往的目光和议论声纷纷落在我身上。「咦,这不是棠家那位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吗?
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?」「依我看啊,她也是纯活该,
她父亲当初干的那些腌臜事情你们都忘了吗?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,妻离子散,
她这千金身份不也是吸人血馒头得来的?」「听说她后来为了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,
去勾引了陈氏集团大少爷,啧啧啧,果然和她父亲是一样没心肝的东西。」我再也受不了,
摸索着点开系统,想要启动自毁程序。这时,耳边却传来陈宴陵慌乱的咆哮:「你敢!
你要是自杀,我马上把你母亲千刀万剐,你不信就试试看!」
可我母亲不是早就被你杀害了吗?他的威胁听起来毫无震慑力,甚至隐隐夹杂害怕和担心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