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到薛承俞的声音:“处理干净,别脏了卿卿的眼。”“来人,把她拖下去。”当夜,
我发了高烧。断指伤口溃烂流脓。小腹,更是阵阵刺疼。我喉咙干渴,拼命拍门,
总算叫来一个侍女。“水……”侍女冷嗤,“谁不知宁大小姐才是东宫女主人,你啊,
自生自灭去吧!”我绝望地倒回草席上。我以为,自己快死了。恍惚间,
我听到外面一片庆贺声。才想起来,今日是宁雅生辰。年年今日,
薛承俞都要想方设法给她庆祝。我爬到窗边,只见外面张灯结彩。宁雅窝在薛承俞怀里,
娇娇地咬住他喂来的点心。丝竹声声,欢笑声隐约传来。“殿下特意给大小姐设宴,
听说东海郡进贡的鲛人泪都赐给她了。”“小点声,那位还在里边呢。”“什么那位?
不过是殿下的一个摆设。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断指还在渗血,我却感觉不到疼了。突然,
殿门被粗暴踹开。“太子妃,我们小姐请您去赴宴。”是宁雅的贴身侍女,眼神轻蔑。
“我病了,我很疼……”“那又如何?”侍女冷笑。“小姐说了,您若不去,
就是不给她面子。”她一挥手,两个嬷嬷便直接把我架去了殿外。噗通一声。
我像一袋垃圾般,被随意丢到地上。坐在上首的宁雅笑眯眯地看着我。“妹妹可算来了。
”“早听说妹妹舞技超群,不如为我献舞一曲?”满座哗然。我死死咬着下唇。
我的手已经废了。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我求助地看向薛承俞。我到底是他的正妻。
即便是一个虚名,于情于理,他都该在满堂贵女面前维护我一次。然而,薛承俞神情淡漠。
“雅雅想看,你便跳。”丝竹声陡然抬高。我只能僵硬地抬起手臂。断指处传来钻心的疼。
腰身一扭,我便踉跄着倒地。宾客哄笑。“跳得什么呀,瘸腿鸡么?
”“我新出生的小侄女跳得都比她好。”宁雅装模作样地思考片刻。眼睛一亮,假惺惺道,
“既然妹妹手不方便,那不如,跪着给我敬杯酒吧。”她端起刚温过的烫酒,抿了一小口。
笑意盈盈,“如此,便算赔罪啦。”滚烫的酒液淋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