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和你离婚——这不是商量。”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,
继而冷笑:“你现在还会威胁我了?”他愤然拾起地上的外套,面色紧绷,径直朝门口走去。
显然,他选择避开这场冲突,今晚不打算在家里过夜。走到门口,
他还不忘回头冷冷撂下一句:“许听南,我告诉你,就算离了婚,
悦悦的抚养权我也一定要拿到——你最好别后悔!”随着门被重重摔上,
客厅再度陷入令人压抑的寂静。我抚摸着怀中的白瓷罐子,像是在安抚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。
从进来到离开,宋闻从未关心过他的女儿今日是否疼痛难忍,此刻是否已安然入睡。
他甚至不曾留意音量,连关门声都震耳欲聋。自始至终,他没有询问我手中罐子的用途。
我望着空荡荡的门口,眼神空洞。宋闻,你未能见到悦悦的最后一面。而我生命的最后一刻,
你也注定无法见证。2次日清晨,我如约守候在市民政局大门前。九点已过,
宋闻仍未现身影,我果断拨通他的电话。电话那头,他的声音满是愤慨:“许听南,
你就会胡搅蛮缠是不是?非得跟我过不去是吧?”我语气淡然:“宋闻,来办离婚手续,
别让我对你失望。”终究,他还是现身了。签名、盖章,离婚证书顺利到手。宋闻脸色铁青,
愤怒中夹杂着冷笑:“行,算你狠,我真是低估你了。”“记住我说的,悦悦的抚养权归我!
许听南,你有三天时间收拾东西,把孩子送过来,否则别怪我法庭上见!
”望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,我欲笑却喉头一紧,一股血腥味涌上。宋闻,悦悦已经离世了,
就在杨菡手术成功那天。你会高兴吗?至少省去了一场官司费。我再未踏足那个家。
悦悦的一切我都已付之一炬,我自己的物品也尽数弃之。家中所有合影,亦被我悉数剪碎。
近来身体状况愈发糟糕,呕吐物中时常混杂着内脏碎片。坚持领取离婚证,
只为在阴间也不与宋闻成为一家人。当日,我携着早已打包好的行囊,怀抱悦悦的骨灰盒,
回到了故乡。父母始终尊重我的选择。正如当年他们虽对宋闻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