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"真遗憾。"她盯着他后颈的刺青,"没能早点给他送终。"铜链就在这时彻底的断了。
细碎的链条砸在了青石板上,沈峰的伞忽然倾斜,雨水浇透了他的左肩。"这是你妈给你的?
"他声音发紧。闻念把断链塞进裤袋:"关你屁事。"伞柄换手的瞬间,
她看到了他腕表边缘刻着的"WN"——她名字的缩写。"东厢房里还留着你用过的尺子。
"沈峰突然说。闻念的脚步骤然停在了台阶上。十五岁那年的夏天,
她就是用那把木尺量遍了这个老宅角角落落,而沈峰就在旁边帮着她记数据。
瓦当从屋顶坠落,刻着"慎"字的陶片在她脚边碎成了三瓣。"祠堂。
"沈峰的声音混着雨声,"你父亲留下了东西。"闻念跟着他迈进门槛,
赤着的脚踩碎了最后一朵开着的蓝花。祠堂里的发霉味扑面而来,
几十个牌位在烛光中静立着。"这是什么?"她盯着沈峰从供桌下取出的紫檀木匣。
"早年的族谱。"沈峰掀开匣盖,泛黄的纸页上,
两个被红线相连的名字刺痛了她的眼睛——沈旭,闻思。"放屁!"闻念"啪"地合上匣子,
"我家姓闻!"沈峰按住她发抖的手:"你父亲是入赘的。"他的拇指抚摸她虎口的老茧,
"就像族谱的第一页写的,沈闻两家,世代姻亲。"二楼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声。
沈峰猛地抬头,闻念也趁机抽回手。"你早就知道?"她声音嘶哑。
峰的后颈刺青在烛光中泛红:"那年你高考完突然搬家......""所以你就刻了这个?
"闻念一把扯开他的衣领,"慎?你他妈在慎什么?"窗外的雨更大了。
沈峰任由她拽着自己的领口,右手却慢慢的抚上她的后颈——那里也有个相同的刺青,
只是字母变成了"SF"。"你也有。"他轻声说,"十八岁生日那晚,
你喝醉后......"闻念松开手,后退时撞翻了烛台,沈峰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。
"疯子。"她喘着气,"你们沈家的人全是疯子。""闻念。"沈峰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
"铜链是不是从中间断的?"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