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强压怒火,又问:“若灵现在做什么?你总该知道吧?”江宏皱眉,
语气不耐:“她好像在卖花,说喜欢接地气的生活。悦心,你别老疑神疑鬼的,
彭悦这孩子孝顺,昨天还给我炖了汤,说要替若灵照顾我。”孝顺?我气得眼前发黑。
若灵是学霸,为了考上顶尖美院,她熬夜画画,手指磨出茧子,我心疼得夜夜睡不着。
她会喜欢卖花?江宏这谎撒得连自己都不信!我挂断电话,翻出若灵的号码,
却发现她把我拉黑了。我心一沉,改拨管家老李的电话,
劈头盖脸就问:“若灵这两年过得怎么样?家里为什么没一个人告诉我实话?
”老李支支吾吾,半天挤出一句:“小姐她…她过得不太好,但具体我也不清楚,
夫人不让说。”不让说?我心像坠进冰窟。我又翻到江宏的社交账号,
最新一条是他和彭悦在米兰看秀的合照,背景是我送他的私人飞机。同一时间,
若灵却发了条动态,只有一句话:“冷,好冷。”配图是她蜷缩在街头,裹着条破毯子,
手里还攥着几朵没人买的花。我再也坐不住,订了当晚的机票。我要回国,我要亲眼看看,
这个家到底被糟蹋成什么样了!2我连夜飞回国,公司群里已经炸了锅,
同事们私下揣测我是不是要重掌大权。两年前,我在商界叱咤风云,却选择隐退,
远赴瑞士疗养,只为调养身体。这两年,我心心念念的只有女儿米若灵,
公司的消息一概不闻。下了飞机,我顾不上休息,直奔家中,恨不得立刻见到她。
到家已是凌晨,推开别墅大门,院子里冷清得像座空宅。我刚放下行李,
就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,女儿若灵裹着条薄毯,跌跌撞撞地跑下来。她扑进我怀里,
瘦得像片纸,手指冰凉,抓着我的衣角不放:“妈,你真的回来了?
我以为…我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我心猛地一沉,喉咙像被什么堵住。若灵才十九岁,
过去她见我,总是笑着扑上来,叽叽喳喳地讲学校的事。可现在,她眼神黯淡,
声音里带着哭腔,像只受了惊的小鸟。我低头一看,她脚上只...